第(2/3)页 跟常文平他们商量好明天回省城,还能在家待一天一晚,必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忙碌起来,要不真的能被总冒出脑海的梦里的场景折磨死。 忙碌有用吗? 有用。 她真的不想那个梦了,可思绪总被一个人缠住——石头。 石头给她编的手绳脚绳,石头打的欠条,石头用过的课本,石头看过的杂志,石头的衣服. 处处都有石头的痕迹,有关石头的一切早已深深的烙印在她的生活里。 他们就像两块不同颜色的面团,被岁月和生活揉在一起,成为一个崭新的整体,谁都分不开。 收拾完她给石头打电话,那边很快接听。 “怎么这么安静?没去车展?”她诧异的问石头。 石头疲倦的哑声回道:“凌晨三点才散,我又累又困,今天就不去车展了,休息到晚上再跟几个零配件供应商吃个饭。” “才中午,我不打扰你了,你再睡一会儿吧。”她有些心疼石头。 石头却不肯挂电话,翻了个身,慵懒的说道:“不,我要听你的声音,随便说什么都行。听着你的声音我感觉特别舒服,特别轻松。” 她的声音还有这疗效呢? 神奇。 她拿着手机去到后院,蹲在莫兰精心打理的小花圃前边,特别细致的给石头描述后院的景致。 往年后院前院都会种菜,今年没种。前院打了水泥地搭了个凉棚,晴天挡太阳雨天挡雨水,特别实用。后院除了花都是果树,樱桃树、杏树、李子树、沙果树、苹果树,还有今年才移栽过来的海棠果树。 “去年秋天我跟我妈说海棠果好吃,我妈当时也没说啥没想到她一直记着呢,今年特意让文末去别的村的果园挖了两棵海棠果树回来,等产果了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石头闷闷的笑两声,慵懒闲适的回她:“婶最惯着你,别说是海棠果,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她都得琢磨琢磨能不能给你摘下来。” 她也笑,还挺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我也懂事啊,天上的星星我可从来没要过,要的都是他们给的起的东西。其实我妈对你也挺好的,你以前说靠围墙那棵杏树结的杏比院子当中那棵结的杏好吃,这些年那棵杏树都快把围墙顶塌了我爸妈也没舍得砍了,就想让你回家时能吃到最好吃的杏。” “可惜咱们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即使回家也未必能赶上果子成熟,辜负了他们的心意。”石头颇为遗憾的说道。 俩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一直聊到手机没电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一直保持着蹲姿,通话时没觉得怎么样,这会儿只觉得两条腿又麻又木,一动还麻嗖嗖的疼,难受的她坐到地上嗷嗷叫唤。 常文平常文闯闻声而来,一人抱着她一条腿帮她揉按活血。 后窗被推开,莫兰探头出来对她翻白眼。 “活该,一个电话打了将近俩点儿,有啥好说的?回头等石头回来我问问他,你俩屁大点儿的事都能聊这么长时间他是咋办到的。” 常久:. 原来莫兰都听到了啊。 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常文平立马接话道:“可不咋地,小九跟石头现在比大碴子粥都黏糊,一天打好几通电话,有时候一通电话聊好几个小时,就跟那电话费不要钱似的。妈你说说小九,败家玩意。” “我说小九干啥?人家跟石头处对象呢黏糊一点咋了?不像有的人,对象不好好处净给我找事!常文平,你以后处了对象别跟我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你爱找啥样找啥样的我不管,你只要别领我跟前儿烦我就行。”莫兰送给常文平一个大大的白眼。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常文平活该! 常文平觉得憋屈,分手也不是因为两个人犯了错,就是不合适分的,这怎么整的跟他犯了天大的错似的呢。 憋屈的常文平午饭后拉着她去村前的小河沟转悠。 “诶,九儿,你有没有觉得小河沟的水没有以前大了?以前的沟子比这深,里头还有鱼呢,现在什么都没有水流还一点点,大一点厚一点的衣服都洗不了。”常文平穿着拖鞋蹚在水里,漫不经心的闲聊道。 她小时候光脚走在河沟子里让玻璃碴子扎过脚,虽然伤的不深但流了不少血,为这她的哥哥们和常文健都挨了揍,她记忆深刻所以对蹚河沟这事儿有阴影,只慢悠悠的走在沟子边上。 “水确实小了。咱妈说这水一年比一年少,树林子上面那个草甸子里的泉眼都干了,你还不知道吧?” “啊?那个泉眼干了?”常文平停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小时候老爱趴泉眼边上喝里头的水,那泉水比咱家井里的水甜。后来老有人灌泉眼里的水兑农药,不讲究的连农药罐子都往里头扔,咱妈就不让咱们喝里头的水了。就这么干了,我还怪舍不得呢。” “咱妈说的我也不确定,要不咱们去看看啊?”她提议道。 常文平立马答应下来。 俩人溜溜达达的走过去,错愕的发现不止那泉眼干了,连那一片草甸子都被开垦成旱田地了。 以前不垦是因为水大太涝,现在水少了垦出来种庄稼只要不赶上涝的年头收成还挺不错呢。 他们沿着田间小路慢悠悠的往上走,暖风拂过惬意自由,让人有一种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也挺好的感觉。 “小九,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在这一片玩的事情吗?那时候也没电视没玩具,就咱三家一大帮小孩可哪跑,你和文健最完蛋,走一会儿就喊累,都是大哥二哥文雨文冰哥轮流背着你们那时候真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