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薄情-《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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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同朕装傻,朕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养心殿中很温暖,他的手比她的更烫,在一瞬间烧去了那些掩饰。
“嫔妾只是觉得自己与宁嫔交往不多,并不了解彼此。不若把自己眼见的事情告知于更了解宁嫔娘娘的人,四哥自然会有所判断。”
烛火倒映在他眼中,恒定地燃烧着,“朕今日召了太医,过问了皇后、宁嫔以及……懋嫔的身体。”
在提及懋嫔之前,他有片刻的犹豫。这其实已是问题。
婉襄很快给出了她的答案,“嫔妾不会希望四哥是个薄情之人。”
雍正仍旧望着她,不曾同她的身体接触的右手上移至她腰际,微微地用了力。
她有一瞬间分不清究竟令烛火摇动究竟是风,还是他的意志。
“忘记却辇之德。”他的声音回响在她耳畔,而他的身下是龙椅。
这本是极大的僭越,但他允许。
婉襄放弃了挣扎。
他空出了一只手,再一次自婉襄莹白的肌肤之上找到了那道已经毫不起眼的伤痕,吐露了心迹,“朕那时很焦急,也很犹豫。”
他的焦急是那一日衣上为她的泪水所洇湿的龙首,而他的犹豫,他的犹豫散落在紫禁城每一处他们相遇的角落,同她的犹豫互相牵绊。
第一次正式相见,他说她很平常。
若不打算让她成为他的妃子,便不要在她身上打下任何的烙印,引来无端的猜测,无理的迫害。
但她的那句话打动了他,即便他如何控制,也不断地在他心中回响。
于是他将那只白瓷杯盏交给她,像是笃定她一定能够修补好那样迫不及待地递出了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从那时他就知道,他期待的根本不是这些往事重新鲜活,他原本就希望这些往事尘埃落定,可以让他确信他是每一场斗争的胜利者。
他期待的只是见到她而已。
以为多见几次,就可以找到答案。
但于她最终的归宿,他仍旧是犹豫的。
所以齐妃发难,他只是让苏培盛出面;所以长街相见,他亦对她视而不见。
其实是她自己决定了她人生的走向,她走到了乾清宫里,他的面前。
婉襄握住了他的手,将它郑重地放进了她的手心里,双手交叠,都在汲取他的暖,“如今四哥可以不必焦急,也不必犹豫了。”
她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知道雍正将要说什么。
“除却皇后的病势稍好些,宁嫔、懋嫔的病情都没有什么起色,尤其是懋嫔……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婉襄并不想抢什么功劳,不想在懋嫔面前做什么好人,于是她任由雍正自己将要说的话说下去。
“朕连月来龙体不安,不曾于懋勤殿勾决囚犯,亦赦免了一批应得遣戍、监追、籍没家人惩罚之罪人。”
“朕想,朕对自己的家人也应当宽容一些。”
婉襄安静地听着他说话,他若有所感,更用力地反握了婉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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