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韩无伤扮演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而孙允则是扮做一个万言不如一默的老仆人,一身本事,多做少说。 韩无伤说了两句之后,就与孙允护着随后赶上来的陈平和韩小茹就要离开。 “好一对钟灵琉秀的兄妹。” 彭广福笑得更灿烂了,心想这肯定是哪个大家族出身的公子小姐,人家越是不想表明身份,越是证明身份高贵。 若是能攀上一点交情,日后很可能就会多出一条后路。 说不定,还是机缘。 就不说以后的事情,眼前自家商队护卫损失惨重,此地离着香谷县还有一段路程,路上也不算安靖…… “巧了,彭某此行,也是前往香谷,贵人如果不嫌弃,不如一同上路,听某说一说香谷风情。 再不济,贵人也可上得马车,容得彭某招待一二,以谢大恩。” 看得出来,这彭广福虽然是商人打扮,却是言谈文雅,颇知恩义。 陈平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就叨扰彭兄了。” 前路不远,不用问,不但有着崔氏大军营盘驻地,也肯定会有盘查之人,若是混入商队之中,进入香谷县,就不会太过引人注意。 对彭广福这种识途老马,又惯用钱财打点的熟客,那些兵丁估计只会意思意思,随意看看就放行。 …… 飘香阁,往日里就是城内达官贵人最爱前来消遣所在。 门外人流如炽,最显繁华。 可是,今日却是不同,此处香谷县最热闹的地段,一点也不热闹。 不但不热闹,而且,还显得十分肃杀。 行人远避,兵甲森严。 原因无他,今日香谷县令崔伯远设宴招待崔家老太爷崔虎臣。 老祖宗领大军过境,到了自家地盘之上,那自然就跟回了家一样,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还不全部献上。 崔伯远虽然不太理解,老祖宗这都出门打仗了,为何还会一路拖拖拉拉缓缓前行,并且,逢城进城,洗沐宴乐。 虽然说吧,在崔家大军面前,兴庆府完人不值一提。 但是,兵者,死生之地也。 打仗打成了儿戏一般,就让人惊掉大牙。 不过,崔伯远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 他只是尽自家一切所能,要把老祖宗招待得妥妥贴贴。 这不,还不到天黑,全城但凡有点姿色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全都邀请了过来饮宴。当然,还少不了一些文人士子,书香之士。 老祖宗虽然武功通神,高深难测,但是,他生平酷爱文事,尤擅书画,更喜歌舞。 只要多一些年轻人谈诗论文,多一些美人在旁弹琴吹箫,翩翩起舞,他就会兴致高涨。 若非如此性情,也不至于九十多岁了,老祖宗还娶了两房小妾,生了两个小祖宗出来。 “接着奏乐,接着舞。” 白须白发红光满面的崔虎臣,看起来不像九十三岁,忽略他的满头白发的话,说他是四十三岁也有人信。 他此时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细细闻了闻杯中那芳草异香,只觉满口生津,哈哈大笑道:“尔等无需愁眉苦脸,老夫何尝不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领军期间,饮宴歌舞乃是大忌…… 尔等都懂的道理,老夫从朝堂到疆场,一生久历风波,哪可能不懂这一点?” 他环视四周,摇了摇头,目光又看向堂中歌舞,说话声音虽然响,却是离奇的并没有传得很远。 声音只是离开身体三丈远,再也传不出去。 显然,在他的身周,有一种隐形而又真实存在的真气场域封锁着一切。 崔家众人所说的话,自然也不会传出去。 那些远远凑趣的文人士子,以及歌舞美人,一句都听不到。 “伯玉,你来说说,为何老夫如此作为?给这些小崽子们说道说道。” 崔伯玉与崔伯文号称崔氏二虎。 看起来年纪只有三十来岁,一脸温润如玉,却也是年近半百,突破大宗师合一境,已有三年。 他练的是崔家种玉功,一双手练得如同神兵利器,看上去比天下最好的玉石还要白净细腻。 此时端着酒杯,却是笑得温和:“老祖宗所行自有深意,孙儿不敢揣摸,若是说错了,还请老祖宗恕罪。” “唉……玉儿伱还是这般谦逊,不爱出风头,若是伯文也如你这般性子,当不至于身死在陈贼刀下。” 崔虎臣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深沉杀机。 一时之间,三丈之内,冷如寒冰入骨,所有崔家子弟,只觉食欲全消,打了个寒颤。 香谷县令崔伯远武道修为不高,年纪一大把,只是修到奇经开三脉,此时差点就冻得血液成冰,牙齿都打起磕来。 “哼……” 崔虎臣瞄了他一眼,又望了望围坐身侧的七八个后辈,尤其是看到崔伯玉面色如常,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的沉静表情,面色好看了一些,笑道:“继续说。” “孙儿那就献丑了。” 崔伯玉恭敬一礼,缓缓说道:“我曾仔细分析过陈平此人生平,尤其是他崛起经历,发现了一点蹊跷之处。” 不待有人追问。 崔伯玉自顾自又道:“此人性情方面,也没什么好说的,侠肝义胆,义薄云天之类的,可以说是表象,真也罢,假也罢,无关紧要。最紧要的,就是他的运数,简直是旺得不太寻常。 这一路赴来,陈平此贼以一介乞丐之身开始,以微薄武力起势,斗七色堂,斗长河帮,战北周胡人,又与我崔家作对,算得上是步步艰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