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实在是近日来朝堂上又重新提起了南征之事,文武百官吵得不可开交,主战派和反战派各有理由,一天能在朝堂上对轰八百遍。 魏皇不做决议,不表态度,只是冷眼旁观众人争吵,偶尔拱拱火,偶尔又压一压,打压了左边又平衡了右边,帝王心术玩得贼溜。 然而眼看一切尽在掌控中,魏皇的心情却并不好。 南征,不仅是百官在为其争吵,魏皇自己内心其实也在为此煎熬。 主战派和反战派两边没有谁能说服对方,同样,这两派也没有谁能说服魏皇。 这个决定太难下了,思及为难处,魏皇拿着那本《农桑实纪》,对常虹感慨道:“著此农书之人,虽有超卓才华,可惜,棉花终究不是粮食!” 北边天冷,棉花的存在对于镇守胡汉边关的将士来说,是个好东西,可对于南征,却并无明显助益。 棉花终究填不了大魏的粮仓,不能推动南征。 魏皇向常虹做此感慨,常虹便道:“陛下,写《农桑实纪》的程先生已经入京,今日收到了内侍司递上来的请见文书,您看,哪一日宣他?” 哪一日宣程灵入宫觐见? 常虹这一问,却使得魏皇忽然静极思动。 “程愚之入京了?如今在何处?” 对于魏皇宣召入京之人,常虹是时刻关注的。他立刻道:“回陛下,程先生如今正在城东松阳客栈暂住。” 就在松阳客栈?那好得很! 魏皇哈哈一笑,当即站起身。也不叫人到御花园来钓鱼了,更不待宫里了,索性就带上常虹,又带上王文,衣裳一换,这就微服出了宫。 见不见程愚之,那是次要。重点是,有仗打不得,烦死了,不如出宫散心,去去闷气! 程灵不知道眼前与自己对话的老者居然就是魏皇,只做平常道:“老先生说的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因此,若要既稳妥,又抓住时机,那就只有……”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 嘿,好小子,倒卖上了关子! 魏皇顿时不悦道:“怎么?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主意,竟是说不得?” 程灵的眼睛微微转动,在旁边常虹的喉结处一划而过。她垂目,却是忽然一手撑到桌上,微微向前倾身说:“也不是说不得,只是需得压低了声音说,这个主意有些损,不好叫旁人听见。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