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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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苗处的声音不大,但是带着不可质疑的权威性。
技术员在电脑前照做了。
“让医生去急救。”苗处说,“他不能留下内伤。”
赵小柱被跑进来的两个医生拽起来,抬到桌子上开始急救。苗处看着监视器上的赵小柱,神色凝重。技术员从电脑前抬头:
“苗处!真的……有这个人!”技术员看着电脑上调出来的资料库,上面是赵小柱穿着警服的照片,旁边是资料介绍。
苗处点点头:“乌鸡,没你事儿了。”
孙守江看看桌子上的赵小柱,咬牙切齿:“妈的!等你小子醒了再说!”
盖晓岚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对着耳麦“嗯”了几声,看她的眼神也变了。女人叹息一声:“对不起,是误会。”
“误会?!”盖晓岚站起来,“是误会?!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我要去告你们—”
“这是我们的工作。”女人面无表情,起身走了。
盖晓岚追到门口,捶打着铁门:“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凭什么乱抓人啊!—赵小柱,赵小柱呢—赵小柱……”
赵小柱躺在桌子上,又吐出一口血。他的眼睛都被凝固的血块挡住了,睁开也看不清楚。一个医生小心地拿酒精棉给他擦去眼睛上的血块,赵小柱慢慢看清楚了一个背对强光灯的影子。
苗处慢慢低下头,看着他的脸。
赵小柱害怕地缩了一下,浑身疼:“我……我是橘子胡同派出所片警,我叫赵小柱……”
苗处点点头:“我知道了,是误会。”
“你们,你们是谁?”赵小柱惊恐地看着他。
“国际刑警中国中心局。我姓苗,是这里的处长。”苗处淡淡地说,“这是一个误会,我们抓错了人。”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赵小柱很伤心,眼泪流出来,眼窝的伤被泪水刺痛了。他的心里更疼,看着面前这个没有表情的瘦高男人。
“我说了,这是一个误会。”苗处说,“我代表我的兄弟给你道歉,并且会给你治疗和补偿。如果你想上告,这是我的名片。”
苗处把一张印着国际刑警徽章的名片放在赵小柱的手里。
“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苗处淡淡地说,“我对这个单位负责,同样—我也对发生的一切情况负责,我的兄弟是在我的命令下做事。对敌斗争是残酷的,发生这样的误会我也不想看到。我们会送你去医院,你可以告我—但是我希望,你来过这里的事情不要扩散。我们的工作是高度保密的,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性命,我的兄弟是提着自己的脑袋在做事。”
“我……不会告你的……”赵小柱含着眼泪说。
“为什么?”苗处问。
“因为……你们是警察……”赵小柱艰难地说,“警察……不能告警察……你们这样做,一定有你们的理由……我也是警察,我要配合你们工作……”
苗处的右眼有一丝感动,他叹息一声:“是我工作的失误,我给你道歉。你们会得到补偿的,对不起。”
赵小柱努力想笑,却咳嗽出来一团血。
7
婚假直接变成了伤假,赵小柱住进了中日友好医院的国际医疗部,高级的治疗恢复病房。盖晓岚的角色也从新娘子变成了陪床的,含着眼泪照顾被打得皮肉模糊的赵小柱。这帮国际刑警动手是有章法的,所以全面检查以后并没有内伤,都是皮肉伤。他们俩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没有去法国,而是被国际刑警误当作红色通缉令上的头号极度危险罪犯抓住一阵暴打。废话,这个事情怎么说啊?何况赵小柱压住了盖晓岚,说什么都不许她去上告。
于是本来计划当中的七天浪漫法国之旅,就变成了中日友好医院的病房之旅。
所谓打掉了牙往肚里面咽,就是这个意思了。
盖晓岚伺候赵小柱喝下一口热牛奶,眼泪吧嗒吧嗒掉。
赵小柱脸上都是绷带和纱布,眯缝着被打肿的双眼努力笑笑:“别哭啊……刚才护士跟我说,这个病房一天光房费就800块,一般人还真的住不起呢……”
“那我一天给他们800块,让他们来住好了!”盖晓岚哭着说,“凭什么啊?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们打一顿啊?凭什么啊?我们又不是坏人,还是同行!他们怎么也不调查清楚啊?”
“他们肯定有他们的理由……”赵小柱看着盖晓岚,苦笑着说。
“那也不该打人啊!”盖晓岚抹眼泪,“法律在他们眼里是什么啊?三令五申不许严刑逼供,他们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毒手啊?”
赵小柱勉强笑笑:“你一直在机关,下面的事情,你见得少……有时候,有些事情也是没办法的……”
“你还帮他们开脱?”盖晓岚心疼地给赵小柱擦去嘴角滴出来的牛奶,“要不是你拦着,我非得告他们个人仰马翻!”
赵小柱握住盖晓岚的手:“答应我……算了……别去告他们……”
盖晓岚鼻子一酸:“你就知道为别人着想!你什么时候能为你自己想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着就抹眼泪。
赵小柱握着她的手,没说话。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响尾蛇是谁?为什么国际刑警会把自己当作响尾蛇?
答案只有一个:自己和响尾蛇长得很像。
还有和自己长得像的?他苦笑一下,偏头看旁边的镜子。满脸都是纱布和绷带,露出来的地方都是青肿……看不清楚自己的脸。一直觉得自己其貌不扬,没想到还有一个跟自己一样其貌不扬的。赵小柱自嘲地笑,你比我有本事,能让国际刑警如临大敌。
但是这只是自嘲,赵小柱可没有想过成为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上的要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一般罪犯就能够被登上红色通缉令的。而在一般情况下,根据赵小柱的常识,国际刑警当地的组织也不会采取这样的暴力措施对待红色通缉令上的罪犯……也就是说,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原因……
他跟国际刑警中国中心局之间,有血债。
“你活埋了我们的人!”
那个壮汉嘶哑的吼叫在赵小柱耳边响起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活埋了我们的人……警察最能理解警察,赵小柱很清楚这种感觉……假如高所或者大白被犯罪分子活埋,自己难道不会抓住疑犯就动手吗?自己很可能比他们还狠毒……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也能明白为什么他们会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先给自己虐了一顿。而且还深深地理解,因为真的是该着自己倒霉,长了一张跟那个响尾蛇酷似的脸。
凡事都替别人着想,这在赵小柱二十五年的人生当中已经成为一条自然而然的思维习惯。他不会去想告他们,因为他们也是警察,而他们这样做是因为……自己的兄弟被活埋了……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不会比他们更理智。赵小柱只能自认倒霉,这是命里该着的……好在这帮国际刑警下手虽然狠,但是还有分寸。
“我们就在这儿过婚假啊……”盖晓岚呜呜呜哭着说。
赵小柱的心里满是说不出来的内疚。真的,自己太对不起晓岚了……计划好的国外旅游结婚计划全部被打乱了,而如果没有这个意外的大奖,自己也许就不会和盖晓岚计划现在结婚。赵小柱深深内疚,他抚摸着盖晓岚满是泪痕的脸,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跟了自己这个倒霉蛋了呢……
外面的走廊里面,衣着齐整的孙守江手捧鲜花往病房里面走。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苗处。他急忙接:“喂?”
“乌鸡,你干什么去?”
孙守江下意识地抬头,在走廊四处寻找。他看见了对着自己的摄像头:“苗处,我去看看他……毕竟是我打伤他的,我得跟他当面道歉……都是自己兄弟,我……”
“回去。”苗处的话不由置疑。
“苗处?”孙守江纳闷儿。
“回去,不许去看他,不许接触他。”苗处的声音很冷酷。
“是。”孙守江看看病房,挂掉手机。他捧着鲜花,大步往回走。身边经过一个漂亮性感的小护士,一米七几的个子,腿很长胸很挺。孙守江苦笑一下:“喂。”
小护士抬头:“嗯?你有事吗,先生?”
“给你了。”孙守江把鲜花塞到她怀里,转身就走了。
小护士傻眼了,抱着鲜花,看着离去的衣着高档的孙守江。他的个子很高,走起来健步如飞。小护士急忙高喊:“喂!你的电话多少啊?”
孙守江已经出门了。
小护士在鲜花当中寻找,没有卡片,没有电话。她纳闷儿:“什么路子啊?”
厂房的监视室内。苗处看着孙守江离开了走廊,又转向病房的监视器。他凝视着病床上的赵小柱,那个满身满脸纱布的倒霉蛋,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8
“乌鸡注意,目标到你身后了。你继续跟踪,我要换车了。完毕。”
“乌鸡收到,完毕。”
孙守江发动汽车,看着后视镜里面那辆出租车擦肩而过。他从路边停车带跟上去,不紧不慢地跟着出租车。跟所有跟踪的兄弟一样,他开着地方牌照的民用车辆,这些车还不是一个牌子的。
孙守江纳闷儿,为什么要调这个小片警的外线?难道苗处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把这么多力量用到小片警的身上,别的工作都不做了?
但是苗处就是苗处,苗处的话是不容置疑的。除非他不想干了,所以一旦苗处做出决定,他只能不折不扣地执行。整个跟踪队伍都是经验丰富的侦查员,对赵小柱采取的也是真正的全程监控。他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因为很明显这个小片警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派两个人一辆车足够了。
但是苗处……就是苗处。
他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一排监视器,从各个角度传输来出租车的画面。车里面可以看到赵小柱和盖晓岚的脸,赵小柱的额头还蒙着纱布。苗处没有任何表情,默默地看着。各个跟踪小组传送来的消息显示他一点都没有发觉有跟踪。
苗处笑笑:“你这个笨蛋,要从零开始。”
技术员纳闷儿:“苗处?为什么我们要调他的外线?”
“我想知道,他在警校到底学会了什么。”苗处看着赵小柱。
“他真的有疑点吗?”
苗处只是看了一眼技术员,技术员就不敢说话了。苗处转回监视器,看着赵小柱在盖晓岚的搀扶下下了出租车,进了楼门。他转回自己的视线:
“我要他的所有资料。”
“是,我在做。”技术员在电脑前忙活着。
苗处的眼转向墙上。黑板上是两张放大的照片,如果不仔细辨认,就是一个人。
一个是赵小柱,穿着警服,笑嘻嘻爬香山的留影截图。
一个是目光阴鸷的男人,带着狡诈的笑容,穿着西服举着一个红酒的酒杯。照片是偷拍的,很模糊,颗粒很大。
苗处看着这两张照片,脸上没有表情。
楼道的电梯开了,盖晓岚搀扶着赵小柱出来:“你小心点。”
“我没事了。”赵小柱笑笑,“真的,你不用扶我了。”
他们走到自己家门前。盖晓岚拿出钥匙要开门,赵小柱突然拽住她的胳膊:“等等。”
“怎么了?”
赵小柱抬头,看着门框上面,很疑惑。盖晓岚跟着看上面,门框上有撬动的痕迹。盖晓岚吓了一跳:“进贼了?!”
赵小柱接过钥匙开门:“你在外面等着。”
盖晓岚躲在楼道里面,赵小柱开门一脚踹开门就进去了。屋里一片凌乱,看来是真的遭贼了。盖晓岚进来脸就白了:“啊?!咱们怎么这么倒霉啊?”
“报警吧。”赵小柱搜查了整个屋子,无奈地说。
厂房里面的监视室,苗处露出笑容:“习惯,小子。要学会习惯,这将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110的巡警勘查了现场:“你们丢什么了?”
“好像什么都没丢。”盖晓岚找到了自己的存折和首饰,“值钱的东西都在呢,奇怪啊!”
赵小柱在思索什么,他掀开窗帘往下看去。楼下有一辆北京现代轿车刚刚开走,车牌是民用的。赵小柱回头看凌乱的房间,盖晓岚在跟巡警说话。巡警点点头:“那你们去北苑派出所立案吧,我们只是接警。”
“好,我们也是警察,这套我们熟悉。”盖晓岚说。
“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巡警关心地问,“有人想报复你们?”
“怎么可能呢?”盖晓岚苦笑,“我是宣传干事,他是片警—就是想得罪,也得有那本事啊!”
“不是就好,你们自己多注意。”巡警礼貌地说,“我们走了,还得去巡逻。有什么情况,你随时跟我们通报。”
“谢谢啊。”盖晓岚笑。
“不客气。”巡警笑着拿出自己的本子,“给我签个名吧,我老婆最喜欢看你的节目。”
盖晓岚接过本子签名,笑着还给他:“没想到咱们在这种场合认识了。”
“要不是你们报警,我还不一定能认识你呢!”巡警笑着敬礼,“告辞了!”
盖晓岚送巡警出去,回头看赵小柱:“你傻站着干什么?收拾啊!”
赵小柱反应过来,跟盖晓岚一起收拾。盖晓岚一边收拾一边抹泪:“咱们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啊?置办个家容易吗?”
赵小柱还在疑惑着,他抬头看整个房间。目光落在了电视旁边的花瓶上,他起身走过去拿出那束假花。里面的摄像头藏在花束里面,赵小柱把摄像头抓在手里。他没告诉盖晓岚,直接走进洗手间,把摄像头丢进马桶冲洗掉了。
监视室里面,苗处在笑:“很聪明,小子。你的智商不低,我低估你了。”
技术员抬头:“苗处,他为什么不把这个情况报警呢?”
“因为他知道是谁干的。”苗处笑着拿起自己的手机,“下面他该给我打电话了,一分钟内。”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显示是“赵小柱”。
9
“我出去一下。”赵小柱从洗手间出来。
盖晓岚正在收拾东西,起身纳闷儿:“你干吗去?”
“我去……超市买点吃的。”赵小柱说,“家里没菜了,晚上我给你做。”
“咱们出去吃吧!”盖晓岚说,“这乱的,没心情了。”
“没事,回来我收拾。”赵小柱今天的神色很怪,他直接拿起大衣就穿上。
“怎么了?”盖晓岚纳闷儿。
赵小柱回头笑笑:“没事,你在家锁好门。有事给我打电话,乖。”
“嗯。”盖晓岚又想哭,“你早点回来啊,我一个人怕……”
“没事。”赵小柱的心里发酸,但是还是转身出去了。
小区外的街道。赵小柱提着两袋垃圾走出来,他路过垃圾箱没有扔,还是提着。外面车来车往,人头攒动。赵小柱在停着的车里面寻找着,找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顶上有无线电台的小辫子。他二话不说径直走过去,举起左手的一袋子垃圾就砸到整洁的车窗上。
车门开了,一个便衣拔出手枪对准赵小柱。
赵小柱举起右手的垃圾就砸在他的脸上,迷了他的眼。便衣退后一步,抹着眼睛。赵小柱转身搬起地上的垃圾箱,举起来就要砸过去。
“嘿嘿嘿嘿!”
赵小柱偏头。
苗处站在车后门的位置,笑眯眯看着他:“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赵小柱丢掉手里的垃圾箱,走过去一脚踹在车门上。车门上出了一个大坑,他的脚也死疼。他倒吸一口冷气,咬牙:“浑蛋!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苗处低头看看车身上的坑:“又要花纳税人的钱去修车了。”
“我放过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赵小柱对着苗处怒吼,“我不是响尾蛇,你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苗处静静地看着他。
“别来骚扰我,骚扰我的家!”赵小柱指着苗处的鼻子,“我不欠你们的!—你们欠着我的,不要再来骚扰我—”
“我们可以谈谈吗?”苗处问。
“没什么好谈的!”赵小柱说,“再这样,我要去告你们!你们这是在违法,不是执法!谁给了你们权力,可以骚扰我的正常生活?你们在机场抓我是误会,我也就认了!打我是误会,我也就算了!但是你们现在为什么还要监视我?去搜查我的家?在我的家里安监视器?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我不想和你谈!”赵小柱怒吼,“别碰我的家!别欺负我好脾气,别欺负我!再敢对我家有那么一点动作,我跟你们拼到底!我要把你们都告进监狱去!这是法治社会,不是芝加哥旧上海!你们也是警察,不是cia、kgb!别逼我!”
苗处笑笑:“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不看!”
苗处拿出自己的钱包打开,里面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警察,搂着自己的妻子,妻子的怀里是一个婴儿。
赵小柱愣住了:“这是谁?”
“肖飞,我的人。”苗处举着照片说,“他被活埋了。”
赵小柱立即不吭声了。
“你也是警察,你告诉我—在那种情况下,我们该怎么冷静?”苗处反问他,“如果这是你的手足呢?是你一个办公室的兄弟呢?”
赵小柱长出一口气:“……我理解你,但是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因为我是无辜的。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了,我走了。”
“等等!”苗处叫住他。
赵小柱转身:“你还有什么事儿?”
“给我十分钟时间。”
“为什么?”
“因为我想跟你说清楚。”
赵小柱看着苗处,迟疑片刻:“我们去对面的立交桥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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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如果还活着的话今年二十九岁……”苗处看着嘈杂的车流,“他是公安大学刑事侦查系的本科生,在政法大学读的国际法硕士。三年前参加我的部门工作,主动要求去国际贩毒组织卧底,去年结婚。牺牲的时候,孩子还不满一岁。他的尸体被墨西哥警方找到,护送回国。我去接的,所以我亲眼看见他死亡时候的惨烈。”
赵小柱没有吭声,也没有打断他。
警察,最能够理解警察。
苗处转脸看他:“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会对你说这些?”
“一点也不奇怪,你在引导我。”赵小柱说。
苗处笑笑:“是吗?为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长得像那个凶手。”赵小柱说,“所以我才会莫名其妙地被你们抓走,还什么都不问先虐一顿。因为我长得像,所以你在引导我,希望我能配合你们工作。”
“你很聪明。”苗处说。
“那是不可能的。”赵小柱断然说,“我不会参加你们的工作!”
“先别着急拒绝。”苗处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材料递给他,“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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