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之后几天许一树一直都浑浑噩噩的。 江星澜会联系他,但言辞之间疏离了许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谁也没有再提起。 江星澜不再提让他给自己画画的事。 但也再没有对他说过晚安了。 江星澜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完美又优雅的绅士,好像没有任何事能使他动怒。 而自己终究还是那个有些自卑而孤僻的人。 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很奇怪,要说陌生,又有着什么东西悬在两人之间秘而不发。 可许一树常常会难过。 明明他也曾亲昵地叫了一次自己的名字,却连简单的陪伴也不需要。 他在抗拒什么呢? 许一树觉得自己真是矫情至极,居然也会有没了两个字就睡不好的时候。 可他再说不出类似的话了。 - 又过了几日,江星澜问自己,上次他喜欢的那个画家终于得空,要不要抽个时间去见一见。 许一树当时徘徊了很久,最后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回复:“可是,我最近有点事,可能暂时不能去了,非常抱歉,很对不起老师。” 他知道别人给他约到一次对自己就已经是恩惠了,换做别人,肯定不会这样不识大体地选择拒绝,任性又没轻没重。 会惹人讨厌的。 许一树一边看着自己发的消息,一边想。 可是不一样了,都不一样了。 我喜欢那个老师,可我也喜欢你。 我敏感多疑,任性肆意。 我不敢找你。 对不起。 对方回复得很快:“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紧?” “没事,谢谢。” “那就好。” 许一树眼眶发红地看着对话。 他没有对自己说晚安。 - 不过推掉见面倒还真有原因,因为一人独居的关系,加上抑制剂对自己的影响很大,许一树不像很多Omega那样冒冒失失不记日子,而是每一次都算好自己的发情期,然后提前请假,自己一个人慢慢熬过去。 这几天正好撞上日子,的确去不了。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无法左右自己的人生。 第一天,他在屋里昏昏沉沉地睡了大半天。 发情期没来,那个人也没跟自己说话。 第二天,许一树干脆去了画室。 至少还能画点东西。 画室是他一个人的,就算不去上课,也还能在里面窝一天,无人打扰。 抑制剂被他扔在屋子里,没带出来。 反正用了也会难受,甚至还有危险。 那不如退而求其次捱过去算了。 他时间果然估算得很准,大约在下午的时候,熟悉的感受便开始逐渐漫了上来。 他的发情期到了。 即使知道要面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不用抑制剂的发情期,没有一个Omega不觉得它是酷刑。 起先只有一点不适,可很快,血液里的信息素开始翻涌叫嚣,耀武扬威地来了。 许一树不得不放下画笔,趁着还有力气,倚靠在一旁的椅子上。 很快他就被折磨得溃不成军,开始趴在椅子上努力平复,可惜无济于事。 接到梁言电话的时候,许一树声音都在颤。 对方顷刻间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再多说什么,宽慰了他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许一树甚至觉得自己手都要握不住手机。 他才刚艰难地按掉通话键,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画室呢? 许一树抹了一把额前的汗,重新靠回椅子上。 他张了张口,但说话的声音不足以让门外也听见,便又沉默了下来。 就当自己不在这里也好吧。 反正终归是要自己熬过去的。 “是我。”江星澜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即使他现在已经开始难受得开始神智纷乱,却还是能准确地认出那个人的声音。 被发情期催得浑身乏力的他还是全身一震。 你现在来做什么呢? 我在你面前发了情,如此理智的你,会不会还是冷静自持地说几句客套的话,然后转身离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