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玄七瞳孔一紧,震惊不已。 他还来不及深究为什么姜穗宁能把晋北方言说得如此地道,就已经被扣上了一顶“木讷老实弟弟”的帽子,只能配合地点头憨笑。 再看姜穗宁,她穿一身普普通通的湖绿色棉袄,背着碎花小包袱,眉毛画得似乎比平日粗了些,脸上被风吹得红红的,看起来就像是个稍有姿色的县城小媳妇。 二人顺利通过了村民的盘查,继续往南边走去。 直到离开村民的视线范围,玄七才凑过来小声道:“那人手背上有个莲花形状的刺青,应该是加入了红莲教。” 姜穗宁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提醒他把背再弯一点,肩膀往里扣一点。 玄七连忙调整身形,又好奇地问:“您怎么会说晋北话?” 姜穗宁轻勾唇角,“你忘了我家是做什么的?” 因着牵挂商渡,她在京城这两个月见了不少老家在晋北的伙计,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沾了点口音。 就连七里庄这个地名,都是她从伙计那里打听来的。 玄七松了口气,佩服道:“这样咱们就不会被发现,可以继续往前打探了。” 姜穗宁却摇摇头,“未必。” 玄七不解,还想细问,姜穗宁已经岔开话题。 二人渡过滦河,一路向南,在沿途的村子转了几天,晚上走到哪儿就在村里借宿一宿。 越往南边的山脉腹地深入,姜穗宁越能感觉到红莲教对当地村民的影响之深。 几乎家家户户都供奉红莲教的神像,还有教中堂主一类的人,定期组织村民去听经,为红莲教献上香火供奉,祈求洗清罪孽云云。 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和玄七也跟着参加了两场听经,看他们在台上表演一些诸如“雪地生莲”“点石成金”的戏法,然后跟着如痴如醉的村民一起往台上扔铜板。 这日法会结束后,姜穗宁和玄七正要离开,却被一个疤脸男人叫住。 “二位有些面生,不是咱们村里的人吧?” 玄七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姜穗宁不慌不忙地搬出七里庄寻亲那套说辞。 男人听完十分关心地问:“他叫什么,长什么样?我们红莲教最是怜贫惜弱,等我给教中兄弟姊妹传信,让大家帮你一块儿找找。” “那就太好了。” 姜穗宁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详细形容了商渡的身形长相,末了补充一句:“他姓岳。” 男人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又劝姜穗宁和玄七暂且在这个村子留下,“……一有消息我就来通知你。” 姜穗宁也很高兴地答应下来,“多谢大哥,我都听你的。” 第(1/3)页